2007 年下半年以来的国际金融危机，使世界经济陷入20 世纪大萧条以来最困难的境地。西班牙“内需遭遇硬着陆，2009 年内需出现负增长”。蒙德拉贡（以下简称“MCC”）的董事长在“2009 年年报—董事长致辞”中分析了该公司所处的国际国内大环境，并指出，金融危机给世界经济带来了巨大灾难。“过去80 年来，最深切最广泛的衰退，几乎涉及所有业务部门。这种全球的经济衰退形势在西班牙表现得更加严重。”在这种情况下，MCC 的情况已反映了这是个特别困难的时期，但是该董事长自豪地说到：“我们的总收益进一步证实了我们公司的商业模式的强壮和一致性得到了回报。2009 年，公司总收入已达14780 亿欧元，利润6100 万欧元，不可否认，与前一年相比，有所下降，但相对我们的竞争对手，在一定程度上，仍使我们保持我们的位置和我们的市场份额。其中一个主要的成就是，我们看到了，与上一年同期数字相比，总收入下降了1900万欧元，但我们的整体利润只下跌10 万欧元。这一成就归功于这一年来适当的调整措施。”那么该公司有哪些理念和原则指导它在国际金融危机中采取“适当的调整措施”而“独善其身”呢？带着这样的疑问，笔者整理了2011 年3 月程恩富一行对西班牙进行学术访问期间考察蒙德拉贡带回的一些内部资料，参考已有的相关研究，就所了解的情况，做一简要的介绍评析。
一、MCC 简况
蒙德拉贡（Mondragon）是西班牙巴斯克（Basque）地区靠近法国的一个小镇。蒙德拉贡也是巴斯克地区的合作社系统的名称，因为该系统的第一个合作社发源于此。作为劳动者自愿联合的民间组织，西班牙的合作经济已经有很长的历史，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其中，MCC 影响最大，被称为世界首家劳工合作社。2009 年，MCC 总资产高达 33334 亿欧元，总营业额为13819 亿欧元，总收入达到14780 亿欧元。已成为欧洲乃至世界最大的合作社集团。这个集团业务范围很广，不仅生产自行车、巴士、电梯，还经营超市、银行、保险公司、大学。其经营理念体现在“合作，参与，社会责任，创新”的企业价值观中。该公司的核心目标是合作社原则与市场经济有机统一，其合作社原则是：民主管理，创造就业，以人为本，服务社会。公司下设金融、产业、分销以及社会和管理部门、科研教育机构、支持性实体和海外机构。MCC 创造了一种新的经济模式，它的活力、成长以及对一个地区的经济影响可以说是空前的。西方一些研究性著作指出，无论同世界最大500 家企业相比，还是同中小型企业相比，这个合作社集团都更有生气、更能够赢利，其失败率几乎为零。它的声誉已传遍世界，类似的模式也在英格兰、威尔斯、美国发展起来。
二、MCC 的组建与发展
MCC 的创始人何塞·玛丽亚·阿里斯门迪（DonJos'e Marin Arizmendi）是一位天主教神父，是一个高度务实和勤奋工作的人。他的思想是MCC 企业文化的源头活水，他一直是MCC 社员心中的楷模。他的人生格言是“人们之间的不同在于人生观的不同，选择创造历史与改变历史进程的人要比被动等待改变的人先进。”他就选择了创造和改变历史的人生观。
1941 年，何塞玛丽亚神父开始在蒙德拉贡镇上宣传合作经济思想。为了给合作经济培养人才，1943 年，何塞玛丽亚在该镇成立技术学院，是知名的MCC 教育培训机构Eskola Politeknikoa 的前身，现在对该地区的所有年轻人开放。学校在合作社的初创和后来的发展过程中发挥了决定性作用。1956年4 月14 日，MCC 的第一家合作社ULGOR 成立。其5 位发起人都是技术学院第一届毕业生，雇员仅有24 名，只能生产一种简单的煤油炉。在何塞玛丽亚搞合作化运动的们议下，1959 年，成立了卡佳劳动人民合作银行，这对MCC 后来的发展起了关键作用。在20 世纪70 年代，不断有新的合作社成立并与已有合作社形成联盟。随着Ikerlan 技术研究中心的建立，MCC 在研究和发展领域也有重大进展。80年代，MCC 的主要特点是为回应欧洲经济共同体的建立和经济全球化带来的挑战，MCC 改变以前按照区域划分和地理位置设置机构的做法，按照工厂生产的产品重组部门。90 年代，MCC 人学成立，为满足本地公司对人才的需要。在此期间， 由于在国际化方面的共同努力，MCC 的营业额急剧增加，引人注目。到1999 年，该公司共有127 家合作社，其中工业合作社90 家，信用互助社5 家，教育和培训互助社8 家，研究中心合作社3 家，服务业合作社12家，员工总数46800 人。2003 年蒙德拉贡集团总资产为163．09 亿欧元，工业和商业销售额为96.55 亿，员工为68260 人，成为巴斯克地区最大的企业集团。到2009 年，该公司已有265 家合作社，其中工业合作社196 家，信用互助社6 家，教育、培训和研究中心22 家，分销合作社20 家，机关团体服务合作社21 家（其中，国际服务11 家），就业人数共计 8万8 千多人。经过半个多世纪的发展，MCC 已成为西班牙巴斯克地区最主要的集工业、贸易、金融、科研、服务为一体的综合性的合作制企业集团，在西班牙大企业集团中排名第七。
三、MCC 的成功经验
MCC 的成功经验在于坚持并发展了合作社原则，把合作社与股份制优化组合，实现了合作社与市场经济的有机统一。合作经济思想最初起源于欧文等人的空想社会主义理论。马克思曾为第一国际起草了一个关于合作社的文件，赞成合作社，并建议多办生产合作社。马克思在资本论中指出，生产合作社在生产领域，消费合作社在流通领域，冲破了私有制的框架。但将合作社原则的内容首先综合和具体地运用于合作社实践，则是英国的罗虚戴尔公平先锋社。罗虚戴尔公平先锋社是一个典型的消费合作社。1937 年，国际合作社联盟将罗虚戴尔公平先锋社的原则归纳为7 项，作为指导各国合作经济的基本原则，这就是通常所说的“罗虚戴尔原则”。
MCC 是一个比较典型的合作制集团公司，它的体制充分体现了“互助、合作、民主、平等”的合作制基本原则。同时也发展了国际公认的“罗虚戴尔原则”。
第一，在产权制度上，实行联合起来的劳动者共有制，职工个人所有与集体共有相结合。
绝大多数员工持股，股份基本一致，在职期间不得退股。根据规定，企业允许最高不超过10％的非社员在一定时期内做特殊上作。职工入社必须交纳大约一年工资的股金，也称入门费，目前为1.258万欧元，存入其个人账户。技术人员在2 年内缴清，普通工人在3 年内缴清。社员愿意多投资的可以多交，社员多交纳的资金合作社作为借款，以比银行存款利率约高2% 的水平支付利息，这被列入企业成本中开支。社员无论职位高低，股份基本相等，入社的股金归社员所有，留企业使用，只有到退休或调离合作社时才退还本人。在退休之前退出合作组织时，也可以有条件地取出其个人资本账户上的投资。社员的股金每年按照高于银行存款利率计息，以现金支付给社员。入社后社员个人股本的增加主要靠企业税后利润分配存入不断增长。这样，每一位成员既是劳动者，又是所有者。
第二，在管理制度上，民主管理与集体决策相结合。
合作是合作社管理的基石。合作社的最高权力机构是全体成员联合大会，通过和决定企业的大政方针，以及影响企业发展的财务和经济体制，遵循“一人一票”的原则，选举董事会和管理委员会。董事会由9-12 名成员组成，管理委员会任命经营班子。监督委员会职能主要监督财务报告的准确性和透明度。企业还设有社会委员会，主要为管理委员会提供咨询，反映民意，起到管理委员会与社员的桥梁纽带作用。MCC 规定，企业经营班子不得兼任管理、社会、监督三个委员会的职务。除了最高级行政职位外，所有其他这些机构的成员都是没有报酬地担任一定的任期。上述机构的设置，体现了MCC 所强调的“在生存、占有和了解信息方面实现成员间的基本平等，使劳动者在组织机构上享有绝对的最高权力”。
在企业中除了垂直的控制之外，还形成了一种横向的控制机制。一方面劳动者与管理人员之间的利益一致性可以提高垂直控制的效率；另一方面由于所有成员都被潜在地吸引到管理过程中，一种横向的鼓励与制约可以提高劳动者的工作努力程度。显然，这种管理模式使成员具有平等的权利获得与经营有关的必要信息。与理事机构和管理机构并行，还有一个起着制衡作用的社会委员会。这种安排恰恰可以维持劳动与资本，从而所有者与劳动者之间目标的平衡，提高激励的相容性。民主管理制度真正保证了全体成员——劳动者对管理过程的控制，MCC 半个多世纪以来的发展业绩印证了其有效性。
第三，在分配制度上，MCC 初次分配坚持“两个兼顾”：兼顾当前利益和事业发展，兼顾个人利益和整体利益。
按MCC 合作社章程规定，在企业的总收入中扣除非劳动收入，其剩余部分构成劳动收入，根据民主制定的原则将企业的劳动收入在投资、储备基金、个人收入和集体消费之间按比例进行分配，其分配顺序是：先提10％（工业、销售企业）或18%（金融企业）作为MCC 中央基金，由MCC 集中统一使用。余下的部分提取10% 企业教育、文化、福利事业基金，主要用于所属各合作社的产品、技术开发投入、教育培训和福利支出以及MCC 管理经费开支。提取不低于20％作为企业储备金（类似公积金），取不高于 70％作为社员分红，计入社员个人资本帐户，在职期间不能提现。MCC 章程还规定，成员入社交纳的资金及年利息也计入个人资本帐户，账户资金归社员所有，但需长期借给合作社作为发展资金，计息不分红，股息比银行存款高出2-3％个百分点。社员离开合作社或退休时，可以从个人帐户里取走75％的积累存款归个人占有，其余25％则归合作社占有。这部分资金支持着合作社的发展。如果社员去世，“个人资本账户”可以兑现退还给其法定继承人。显然，MCC 初次分配的比例既考虑到企业当前利益，又顾及到事业的发展，既注重个人利益，又强调了整体利益，做到了两个“兼顾”。 MCC 坚持按劳分配的原则，强调公平，顾及效率，体现了“三个一致性”原则，允许差别，但拒绝差别悬殊。《MCC合作试验基本原则》的第3 条为“劳动者主权”。成员的分配基于其劳动而不是他们所拥有的资本，贯彻以充分报酬为基础的团结精神。成员报酬包括两个基础部分：预付报酬与合作社红利。预付报酬每月发放，包括直接与各个合作社的结构相关的固定部分和与劳动者专业表现相联系的可变部分。 MCC的社员预付报酬分配坚持按劳分配和鼓励原则相结合，既兼顾合作社内部与外部，又充分考虑周边市场的工资水平，体现“三个一致性”原则：一是同外部的一致性，同周边地区同岗位基本一致，使职工的工资水平与社会同类型企业基本相当，控制“企业收入差距”；二是在内部的一致性，按照MCC 制定的8 级工资表等，综合确定每个职工的工资级别。每6 个月作1 次升降工资级别的评定，控制“干群收入差距”；三是同MCC 其他合作社的一致性，控制“行业收入差距”。MCC 内部职工之间工资水平差距并不大，合作社成立初期的工资差距为3:1，以后逐步扩大到8:1。
第四，在就业保障上，MCC 致力于创造就业岗位，建立社会保障，消除失业现象，推动社会变革。
合作社产生的初衷之一就是针对有些工人要失业。工人联合起来，是为了解决就业问题。MCC 提出企业价值准则的核心是“以高度的社会责任感，创造就业岗位，促进社会发展”。从合作社创办至今，MCC 净增工作岗位16725 个，平均每年将增5575个。当一些企业发生经营困难时，MCC 一方面运用合作社的中央基金机制进行扶助，调整经营结构，另一方面将富余职工在MCC 内部消化或者进行转岗培训，尽可能不让职工失业。在1976-1986 年期间，西班牙经历了一次严重的经济危机，面对失业现象第一次在合作社出现，MCC 采用的是优先考虑就业机会而不是提供失业补贴的对策。MCC 所在地的失业率达27％，而MCC 仅为0.6%，最近二十多年来，MCC 的就业量一直在增长，稳定了职工，为社会做出了重要贡献。
第五，在人才培养上，大力发展教育、开展培训，促进社员的全面发展。
MCC 成功的一个重要经验就是它的教育合作社网络，它有自己的极富创新性的教育制度和教育系统，保证所有的人不受歧视地接受教育。培养社员的技艺和商业能力，同时进行民主、合作社价值观的教育。MCC 的创业者们认为，要想使合作社得到发展壮大，必须要有高素质的领导和员工。如前所述，MCC 的发展首先是从一个专业技术学校开始的，现在这个学校已经为合作社的发展，培养了成千上万的专业人才。如今， MCC 有教育、培训和研究中心22 家。MCC 创建了全员、全面、持之以恒的员工培训模式。MCC 始终把积极努力为员工提供培训，提供优于其他公司的机会作为企业发展的重要一环，他们注重教育、注重培训不断提高员工合作意识和相应岗位的技能知识，在MCC 转岗要培训，升职要培训，被选为管理委员会、社会委员会成员也要培训。值得倡导的是，MCC 在新产品开发、新项目投入的同时，就对员工进行培训，保持同步。使员工能及时适应新环境、新技术。
MCC 的大学和技术研究中心全部按照合作社的方式组建和运作。得到西班牙教育部认可的管理培训中心，既有对合作社领导人为期9 个月的常规轮训，也有生产管理、市场营销、金融等短期培训课程。集团有专门帮助客户学习如何创建新的合作社，300个课时学理论，300 个课时实践，从仅仅有办企业的愿望“零”阶段开始，帮助你挖掘、设计，利用资源、开发项目，最终把愿望变成现实。
第六，在对外关系上，在自主创新的基础上，开展国际合作，体现“引进来”与“走出去”的双向开放策略，与世界市场和经济全球化接轨。
MCC 的董事长在“2009 年年报—董事长致辞”中指出：“作为战略马达，该公司仍然坚定不移地致力于创新，并将继续使国际化不断加强，这将继续驱使我们前进和增强竞争力。”MCC 从一开始就具有与私人企业同等程度的开放性质。MCC 的管理者自己十分清楚，它必须通过创新增强自身的能力，以便能够在一个需求日益增长的国际市场上获得竞争力，因为在市场竞争中，较量的是企业的效率和业绩。
MCC 从成立之初，就面临着竞争的威胁。例如，该合作公司的核心——人民劳动银行成立的同一年，西班牙恰好加入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因而承诺要采取措施，开放该国的贸易。面对竞争， MCC 自然不能把自己封闭起来。人民劳动银行与其结盟的合作企业一道，采取法规允许范围内可能的各种方式保持其开放经营，参与国内国际竞争。没有以规避市场竞争为借口放弃合作社原则，反而增强了竞争力。
首先，“引进来”，保持资金来源的开放性，除了以向联盟合作企业以及合作组织成员个人提供金融、技术和社会方面的帮助，人民劳动银行不仅对这些组织和个人开立各种账户，还向公众开立储蓄账产。
其次，“走出去”，作为一种信用转移的替代，MCC 合作集团的资本输出得到较快的发展。与生产要素的流动性相补充，产品出口具有越来越重要的地位。其国际化措施有：通过国际并购，海外设厂，进行广泛的跨国产业合作；产业逐步进入国际产业分工体系，为国际知名品牌提供配套产品，同时其自主产品又在全球范围内寻找供应商；关注全球需求，最主要的是欧洲市场，但很多产品已经进入亚洲的高端市场，未来将更多地关注发展中国家的消费需求。MCC 国际化程度迅速提高，大大降低了蒙德拉贡产业的组织与运作成本。需特别强调的是，MCC 核心技术的制造环节仍然放在本土，但非核心部件已经广泛在发展中国家和地区制造与采购。2009 年已在印度开了两个生产厂，至此，MCC已有分布在超过16 个国家的国外工厂数目达到75个，为13400 人提供就业机会。
2009 年，在R&D 及I 领域，MCC 投资超过1.4 亿欧元，同时在西班牙国内外参加了大约70 个项目。MCC 成功地创造了合作制企业集团的形式，证明股份合作制原则可以组织大兵团参与国际国内的市场竞争。长期以来，蒙德拉贡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取得的成功表明，合作社精神在市场竞争中可以找到立足之地并大放光彩。
四、MCC 与中国
在MCC 的国际化战略中，中国占有重要的地位。
第一，投资与销售。
1982 年，当还很少有欧洲公司进入中国市场的时候，MCC 就到中国销售机床数显表、家用电器零部件、芯片、半导体了，并且早就开始从中国大量采购MCC 连锁超市Eroski 所需要销售的产品。MCC在北京和上海设有代人处，在香港、南京、深圳、重庆和广州等地有办公室。中国是MCC 在国外设工厂最多的国际，已有14 家，其中4 家是入驻昆山的工业园，有生产高端自行车、医药卫生材料的，有生产世界领先的采暖设备、燃气安全保护装置、家用健身设施的，这些产品销往世界各地。投入生产大型压力机，汽车关键零部件及工业用厨房设备的三家企业也正在筹备中。计划每年进驻企业2 至3 家，并准备在中国建立高规格的研发中心。
已进驻的企业运转良好。例如，天津伊利萨尔（Irizar）汽车制造有限公司，与天津客车装备厂合资生产豪华大客车。上海迪卡（Dikar）休闲健身体育用品有限公司，生产健身器材等产品，产品全部出口欧洲。北京发格自动化（Fagor Automation）设备有限公司，生产CNC 数控统、DRO 数显表和光栅反系统。浙江WINGROUP 野营用品有限公司，生产帐篷等野营用品。还有宁波生产体育休闲用品的、南通致力于建筑业的工业系统的、上海生产高压锅的、珠海生产家电零部件的、北京生产机床控制系统的，等等。 2010 年的目标是18 家工厂，至少25％的国际采购来自MCC 在中国的工厂。
MCC 通过达诺巴特（Danobat）、法格（FagorArrasate）、发格（Fagor Autmation） 等分公司销售目前最先进的机械制造设备，如自动化生产线、锻压机床、CNC 数控系统，其客户包括方工业公司、江铃公司、秦川公司、二汽东风汽车制造公司、一汽大众公司等企业。此外，法格电子（FagorElctronica） 的电视接收系统， 法格工业（FAGORINDUSTRIAL） 的民用厨房用品，ORONA 的梯，COPRECI 的家电配件，Danona 的家用家具及Coinma的办公家具也在中国市场上销售。
第二，考察与研究。
MCC 的独特的管理模式与高绩效，引起了世界各国政府和学者的高度关注，纷纷前往访问和考察并著书立说。中国也不例外。早在1991 年，三联书店上海分店就出版了刘红翻译的《蒙德拉贡》（作者托马斯，劳甘）。从1993 年起，先后有中国工合国际委员会代表团、中华全国手工业合作总社代表团、上海市小企业考察团、中国轻工业代表团、国家发改委体改司代表团参观、学习、考察了蒙德拉贡，并发表了考察报告。具体情况是：
1993 年10 月17 日至25 日，中国工合国际委员会代表团一行五人，在MCC 学习考察8 天，写出了《蒙德拉贡合作社联合体考察报告》（《中国工商管理研究》1994 年第4 期。）
1994 年6 月中旬，中华全国手工业合作总社代表团对MCC 进行了参观和考察。其研究成果有《一个成功的合作社联合体——记西班牙蒙德拉贡合作社联合公司》（《甘肃理论学刊》1995 年第2 期。）《蒙德拉贡的灵魂：信仰合作社精神》（《中国集体工业》1995 年第3 期。）
2000 年12 月中旬， 上海市小企业考察团赴MCC 进行学习考察，了解他们发展个作经济的经验。考察团林松华发表了《对西班牙的蒙德拉贡联合公司的考察》（《上海管理科学》2001 年第4 期。）
2003 年12 月6-17 日，中国轻工业代表团一行7 人到MCC 进行了考察和访问。其研究成果《借鉴国际经验，大力发展新型合作经济——赴西班牙“蒙德拉贡”公司考察报告》（《中国集体经济》2004 年第3 期。）
2005 年底，国家发改委体改司组团就“欧盟共同农业政策背景下的农村改革和发展问题”赴法国、西班牙考察，深入了解了MCC。其研究成果是《发展现代合作经济在我国仍有重要意义——西班牙蒙德拉贡合作社的经验与启示》（《中国经贸导刊》 2006年第11 期。）
在中国期刊网上检索“蒙德拉贡”，有24 篇次学术文章，总共被引用29 次，被下载618 次，其中，费思兰发表在《中国工业经济》1999 年第9 期的《蒙德拉贡合作公司的发展绩效与制度创新——兼论现代合作制度的外部环境与治理结构》，被下载了115次，被引用了9 次。用google 图书搜索“蒙德拉贡”用时0.29 秒，获得约3590 条结果，就有3590 本图书中关注过“蒙德拉贡”。与其他同类国外企业相比，足见MCC 被中国一些学者所重视。百度一下“蒙德拉贡”，仅用时0．048 秒，就找到相关网页约58，300 篇。可见MCC 被中国大众关注度高。